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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掏了个洞架在祝雎脖子上。她几乎与祝雎鼻尖相贴,一改柔和的语气,学着祝雎夜渊称王称霸的沙哑语调,阴森森道:“你倒是跑啊。”
微凉的夜风倒灌,窗外的仙子飘在空中,好一个月下美人,祝雎被迫仰起头和她对视。
但稷水的风,夜里还是太冷了,祝雎还是肉体凡胎,他全身都是湿的,冷得一颤。
燕除月心知,她对祝雎来软的,他就无法无天,非得用强硬手段,他才消停。
跑堂的修士从后院取来了伤药,抬头一看,他停住了脚步,下巴都要惊脱臼了,他见识少,世风又含蓄,这这这这这……太劲爆了!
但他也不敢多看,红着脸匆匆走了,实则耳朵还竖着听着那边的动静。
祝雎的手腕有伤,又泡了热水,使不上力气,祝雎无力地抓住燕除月的手,他微喘着:“仙子如此强势,想看我入浴?”
第28章 夙愿(二) 你一身是伤,不甚美观,还……
燕除月一听到祝雎说这话, “看,怎么不看。”
她说着,只是听起来还有点咬牙切齿。
祝雎一脸了然, 燕除月随后放开了他的衣领, 从烂窗户翻了进去, 抱着手立在窗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祝雎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划过, 缓缓的抓住衣襟往下褪去, 一抹艳色靡靡。
他挑衅地脱下衣服,燕除月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挪开。
祝雎直接迈着他的大长腿跨入水中, 哗啦的水声在冰凉的夜晚也显得一股子躁。
“仙子还要看我吗?”
他整个人趴在水桶边, 白皙的手就搭在桶上, 另一只手伸下去就像要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扒掉。
他在故意寻衅滋事。
燕除月抱着剑倚窗, 身后是半弦月, 凉风微微吹起她的头发, 也有一股飘飘临仙之意。
燕除月将手中的剑放下,剑尖处杵着地板,她随意的站着,上下将他打量个遍。
“你一身是伤, 不甚美观, 还是养好伤再说吧。”
祝雎坐在水桶里笑容不变, 在水底下的手却攥紧了。
不甚……美观?
燕除月也不在意祝雎怎么想, 从旁边的架子上拖来了一个木桶, 抓起水瓢哗啦啦的往桶里注水,水波荡漾将祝雎的头发卷起,不停的往他身上缠。
燕除月走远了, 又找了个马扎将自己的衣服撩起来敛住,将手里的剑轻轻地放在桶里浇洗起来。
她不知道从何处寻了一块软布,混着香胰子打出细腻的泡沫,轻轻地擦拭着白剑,口中还慢慢地哼唱着柔软的曲调。
祝雎泡在热汤里,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因为他是剑主,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剑现在大爷一样受着伺候。
他的伤口泡在水里,热水不断刺激着伤口撕裂,又涌出鲜血,在滚烫的水里流失的很快,他按住伤口,却没有感受到快乐,有些不愉。
燕除月在离他几步远的小室门口侧坐着,既不用担心祝雎逃走,又不用忧心看见他出浴。
但温柔的曲调一直往祝雎的耳里飘,她每擦试一下剑身,祝雎也颤抖的抓住桶的边沿,坚硬的木桶都留下指印。
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剑即为他骨,是为一体,同等温柔下,祝雎怎能不受牵连。
但是毁天灭地之时,这把剑又能所向披靡,无视苦痛。
为何燕除月的触碰会让他如此煎熬……只因为她是“剑鞘”?说来也是可笑,剑在燕除月手中,竟然会如此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