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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骨铸剑,每时每刻倍受煎熬,靠近剑不得,远离也不可,剑在她手,他可走不了。祝雎安静下来,随意道:“那还是跟着你吧。”
“你知我是宿不秋,那你又是何人?”祝雎慢条斯理道,他轻轻瞄了一眼玄度,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燕除月怀里的玄度却开始激动起来,“哐哐哐”地撞着枣红的圆桌,它疯狂地叫嚷着:月月月月 !!他早就苏醒记忆了!他在演你……
但是祝雎给它禁了言,它又无法和燕除月产生联系,所以只能撞着桌子希望引起燕除月的注意。
祝雎只道她是燕除月的“残魂”,燕除月不知祝雎恢复了记忆,早不是宿不秋。
“洗澡水马上就来了,我给你洗香香,别急。”燕除月安抚着怀里的玄度,说话也是温声细语,还上手擦着上面的斑驳印记。
祝雎立即感到脊背一紧,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扣住了床榻边缘,他颈边闪着微光。
他咬牙道:“我的剑……不该在仙子手中……”
一般人早该还剑了,但他是谁?她燕除月又是谁?
她才不。
“你的剑?”燕除月扬起一抹嘲笑,“你把它唤答应,就证明是你的。”
祝雎:“……”
“咚咚咚——”
跑堂的散修送水来了,燕除月去开门,跑堂的单手拎起两个水桶进了小室。
燕除月一回头,哪里还有祝雎的影子。
大门正对屏风,屏风后是枣红圆桌,起后再是临窗的床榻,左边是小室,专供沐浴。
里面空荡荡,窗户晃荡,燕除月上前推开窗,哪还找得到祝雎的人。
“这位仙子,热汤已备好,黄纸已放您桌上,有什么事在吩咐小的。”跑堂的低眉顺眼地退出去,心道里面的男子真是奇怪,真不怕自己被淹死。
“多谢,麻烦一会儿给我送上来一些笔墨与伤药。”
跑堂的退下了。
燕除月好脾气地抱着剑环视了一圈,低头对玄度道:“乖玄度,悄悄给我指个路。”
祝雎当然跑不远,只是藏在哪里阴人就不知道了,燕除月还忙着等稷水退潮横渡死水,没时间陪他玩捉迷藏。
玄度一下子精神起来,拉着燕除月就往小室跑,里面沐浴的热汤袅袅,窗户大开。
燕除月临窗望月后,直接翻了下去。
她衣摆翩飞,一落在地上感觉不对一个空翻,一剑劈去。
“喵?”
猫眼少年背着弓抵挡了一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诧异地看着燕除月,然后快速地逃走了,一路还低估着:“要死啦要死啦,只有两条命啦……”
燕除月一头雾水,“他怎么在这里?”
她有所感应,一抬头,祝雎衣衫半褪冲她恶劣的扬起笑意,头发湿漉漉的,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连眉梢睫毛都挂着水意。
蜿蜒的水珠顺着他瓷白脖颈一路往下。
燕除月:“……”
她以礼待人大半生,想着她神识强悍,恐将别的居者看了个精光,便收住了。
没曾想被祝雎利用去,她今天非得收拾他不可。
合着她忙了半晌,始作俑者还乐哉哉地看着她瞎转悠。
燕除月飘了上去,心中早将以理服人放下,她冲祝雎露出温和一笑,祝雎脸色一变,“哐”地一声将窗合住,想让燕除月碰一鼻子灰。
燕除月的手直接穿过窗户纸,抓住祝雎半褪的前襟,一把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另一手用剑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