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封门村后无头尸(3/5)
叼着燃烧的人头。晨光刺破云层时,封门村再次陷入寂静。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八具尸体,脖颈处齐刷刷断开,手里捧着燃烧的红烛。他们的脚下,散落着七枚铜钱,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在七星中央,插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刀刃上凝结着新鲜的血迹。远处山路上,隐约传来脚步声,一个背着登山包的身影缓缓走来,头灯扫过老槐树时,照亮了他脖颈处模糊的断口——那是第九个闯入者。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气,我在医院惨白的日光灯下猛地惊醒。手腕上的输液管被扯得歪斜,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冲进来时,他死死攥住对方的白大褂:“其他人呢?赵楠、沈瑶...”回答他的只有护士惊恐的眼神——监控录像显示,昨夜他是独自被人拖进急诊室的,浑身沾满腐叶与井里的淤泥,脖颈处缠着圈暗红的勒痕,像是被某种长满倒刺的藤蔓缠绕过。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的瞬间,我的瞳孔骤缩——照片里,七具无头尸体整齐排列在封门村祠堂,正是那晚失踪的同伴。每具尸体的断口处都插着燃烧的红烛,而在尸体中央,摆着个用朱砂绘制的巨大符号,三只眼睛的人脸正咧开血盆大口。彩信附带的文字只有短短一行:“子时,带着爷爷的道袍来封门村,否则他们永远回不来。”
夜幕降临,我撬开老家阁楼的铜锁。布满蛛网的樟木箱里,爷爷的道袍散发着陈年艾草的气味,内衬夹层藏着本泛黄的日记本。字迹潦草的页面记载着1978年的秘闻:“封门村的井水连通地脉,镇压着上古邪神‘吞魂’。每三十年血月之夜,需用九颗新鲜人头献祭,否则邪神将吞噬全村...”最后一页画着与彩信中相同的符号,旁边写着“破阵关键:集齐九枚刻有吞魂印记的铜钱”。
子时的封门村被浓稠的黑雾笼罩,老槐树的枝桠间挂满白灯笼,每个灯笼里都蜷缩着具婴儿干尸。我握着道袍刚踏入村口,脚下的石板突然翻转,将他坠入漆黑的地道。手电筒光束扫过石壁,密密麻麻的抓痕中嵌着无数牙齿,而更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和同伴们微弱的呼救声。
“我!救...”沈瑶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发疯般奔跑,在地道尽头撞见惊悚一幕:七人被铁链吊在巨大的青铜井轱辘上,脖颈处缠着发光的藤蔓,正被缓缓拖向井口。井中翻涌着墨绿色的液体,隐约可见无数人脸在其中沉浮,而井口边缘,站着个身披黑袍的人,手中把玩着孙丽的头颅。
“你们终于团聚了。”黑袍人摘下面具,竟是本该在医院昏迷的陈默。他的左眼变成诡异的血红色,嘴角裂开至耳根,“当年族长献祭失败,邪神吞噬了全村。但我找到了让它重生的办法——用你们的身体做容器!”话音未落,地道四壁突然伸出万千藤蔓,缠住众人的手脚。我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挣扎着摸出道袍里暗藏的铜钱,大喊:“沈瑶!拍照片!”
沈瑶会意,拼尽最后力气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的刹那,铜钱与符号产生共鸣,青铜井轱辘剧烈震动。陈默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背后长出巨大的肉翅,每根羽毛上都镶嵌着颗人头。我将铜钱按进地面凹槽,九道金光冲天而起,组成封印结界。然而,井口的墨绿色液体突然暴涨,化作三头六臂的怪物冲破封印——那正是上次井底浮现的邪神“吞魂”。
千钧一发之际,地道深处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浑身浴血的爷爷不知何时出现,手中桃木剑直指邪神:“孽障!当年我就该斩草除根!”老人将道袍抛向我,咬破指尖在其上画符,道袍瞬间化作金色巨网,缠住邪神的手臂。我趁机将最后一枚铜钱嵌入邪神眉心,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整个地道开始坍塌。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