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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不轻不重地冲着脚踝咬了一口。喻逐云轻飘飘道:“没关系, 我是故意的。”
酥麻颤栗的触感顺着那块肌肤一路往上攀,南晴整个人都麻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喻逐云。
后者则全然不知廉耻,滚烫的掌心托着他的足踝,俨然是要顺着脚踝继续往下、咬他的小熊袜子。
南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快急哭了。惊惧之下,涌出的情绪更多是羞恼。
他、他不嫌脏吗?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喻逐云!”
许是因为这一声里带了些许哭腔,被喊到名字的青年终于停下动作,像是被摁了暂停键。
他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南晴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少年琉璃色的瞳孔里氲着有些委屈的水汽。
喻逐云僵住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双云朵色的毛绒拖鞋给南晴套上,旋即才站直身体。
他的胸膛依然在剧烈起伏,眼下带上了些许意味难明的潮红,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逼仄的玄关内。
“是不是后悔一开始来招惹我了?”
没给南晴回答的机会,喻逐云又自言自语般说:“可后悔也没用,就算你不主动来找我,我还是会像鬼一样死死缠着你。”
南晴张了张唇,脚上的拖鞋晃了晃。
“我不是什么好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能有个配得上你的成绩,考一个不会让你觉得丢人的分数,我会努力学。我也知道我的脾气差,名声糟糕……这些缺点,我也会努力改。”
“别讨厌我。别害怕我。别嫌弃我。”
喻逐云低着头,语气卑微到接近恳求:“也不要喜欢别人,不要跟他们在一起,好不好?”
南晴怔怔地低下头,几乎要被他眼中那份滚烫的情绪灼伤,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欲盖弥彰地侧过身。
好朋友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他有点绝望,有点恼怒,有点崩溃,心里五味杂陈。
可这么多念头在脑海里如流星般滑过,偏偏没有一条提醒他与喻逐云绝交。
毕竟喻逐云那么好——就算性取向有点问题——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我没有要在三十岁之前谈恋爱的想法,更不会在高中阶段跟人在一起,”南晴的声音小小的,忍着那股羞耻到极点的情绪,“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变好,所以不、不会讨厌你。”
每听见一个字,喻逐云的头就抬起来一些。
到最后,他像是个被刀下留人的死囚,眸中盈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灰白的胶片也在刹那间有了色彩,世界鲜活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疯了,是病了。
心脏被少年捏在手里,上一秒腐烂到破碎,下一秒却又能重生。依恋地靠在少年身边,犹如一只温热的雏鸟。
南晴咬住唇,语气带了些许乞求:“所以我们还做好朋友好不好?你不要说那些、那些话。”
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不对吧!
喻逐云扯了扯唇角,有些霸道强势地将南晴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得寸进尺。
“不好。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这些话收不回来。‘只做朋友’,你想都不要想。”
南晴有点羞恼地咬牙,他从来没觉得喻逐云这么可恶过。
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异样情绪涌上胸口,他恶向胆边生,趁着喻逐云不注意的时候从玄关柜上跳了下去。
然而他双腿有些软,刚沾地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