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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关系了。他都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难道南晴还是去找了喻逐云么?就一点都不害怕?
而且喻逐云有多么讨厌小提琴众人皆知,逆鳞是什么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南晴都这么在喻逐云的雷点上狂踩了,喻逐云还跟他处……何必呢?
这算什么,自讨苦吃?
陈明瑞搞不懂这俩人的脑回路,也不再多想。他只害怕陈蒋辉真的得罪了喻逐云,于是厚着脸皮当了中间人,以自己堂弟的名义请喻逐云去南忆湾吃饭。
陈蒋辉相当忐忑,本以为喻逐云一定要给自己脸色看了,却没想到他到底给了陈明瑞面子。
周日中午。
南忆湾这种销金窟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陈家兄弟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还请了一些别的朋友来。
众人围在一块打游戏、唱歌、喝酒,将整个场子都炒嗨了,四周响彻着欢笑与尖叫。
黑衣黑裤的少年面容冷淡,迈着长腿走进包厢,将身后的背包放在了茶几上。
下一刻,陈明瑞就摁着陈蒋辉的脑袋过来了,两人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蒋辉苦着脸说:“对不起喻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认错了人。我后来又当着老师的面跟南晴同学道过歉了。只不过我现在不被允许跟南晴同学接触……而且我估计他也不太想认识我,不然的话今天也请他过来了——”
陈明瑞霎时回想起上次南晴放喻逐云鸽子的事,用力踹了自己堂弟一脚,示意他别往下说。
陈蒋辉不明所以,给南晴赔礼道歉请吃饭而已,这话有什么不能提的?
喻逐云没说话,拿了杯倒好的啤酒简单喝了一口。
其实陈蒋辉的脑回路没什么不正常,在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眼里,一起玩一起喝酒,一起到南忆湾撒钱,就是一种示好的信号。
就连他自己原先也是这么觉得的。
完全没考虑过像南晴那样干净又透明的人,到底愿不愿意来这种又闹腾又乱的地方。
这种地方,到底配不配得上南晴。
“哥,反正我再替这小子给你道个歉,他太蠢了,你别介意,”陈明瑞打了个哈哈,“喻哥,菜我已经点好了,跟上次一样,没有蛋挞、北非蛋、玉子烧,也没那些德国猪肘……你看看有啥不满意的,我让他们再改。”
他挥了挥手,生怕说多错多的陈蒋辉难得机灵了一回,默不作声地将菜单拿到了喻逐云的跟前。
喻逐云垂下眸。
包厢内五光十色,照得字体模糊不清。空气内溢满了酒气,音响和游戏声混在一块,吵嚷喧嚣。
他从前一直觉得待在哪里都无所谓,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
可现在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不用了,”过了不知多久,喻逐云收回了目光,站起了身,“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为了不让陈明瑞和陈蒋辉两人慌乱,他提杯将剩下的啤酒全喝完才离开。
出了门,凛冽的风将思绪吹得清醒无比。
喻逐云咬着牙,忽然朝某个方向用力奔跑-
傍晚五点,最后一场宣讲会终于结束。
占用了南晴和钱朵音两人这么多学习时间,又在周日将人拉到学校来,学校老师和领导也有些不好意思,承诺给两人的奖学金加码,又塞了厚厚的一叠教师餐券,嘱咐他们吃完饭再回家。
钱朵音高三了,家里人早就在门口等着接了,自然没吃。南晴倒是不着急,收拾好了东西就打算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