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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才不应该出什么问题。裴安懿卷着手中的帕子,闻言微动。麝香……谋人子嗣。她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解释为何信王急着去娶亲。
裴安懿眸中微闪,抬手道:“我听闻,张小姐去年在西域做了香料一类的生意。”
“三日后,烦请给孤准备好上好的麝香,孤要往宫里去一趟。”
张沁沁听罢便知面前的人应当是有了某种猜测,不多言语,应声而和。
王阿花摇摇头,知晓这两人是有事要谈,只是碍于她与许言锻在场,她摁着许言锻的衣袍,一面说着鲈鱼的事情,一面往厨房里凑去。
很自觉地将空间留了出来。
许言锻显然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只当王阿花是真的馋了,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在清蒸还是红烧这条大肥鱼上拿不定主意。
裴安懿自然知晓王阿花此举的意图,待人走远后,裴安懿无奈垂眸,该说什么好呢,看起来无拘无束恣意昂扬,但其实敏感又玲珑,通透却算不上是豁达。有时候自己会觉得她真的贴心得……有些过头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裴、张二人。
张沁沁走上前去,看着裴安懿厚厚的一身斗笠皱了皱眉头,道:“殿下,这大夫是如何说的?”
裴安懿抿了一口热茶,淡然道:“没说什么,陈年旧疾,养着吧。”
“殿下……”张沁沁皱着眉,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半个朋友了,却不想在这般重要的情况下,自己连一句实话都听不到。
裴安懿无奈颔首,声音很轻却认真道:“孤并非拿这些话来搪塞你,的确是陈年旧疾,信得过的大夫交代孤这病要好好养着,不要忧思过度便成。”
“这件事孤除了你谁都没有告诉,这个消息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沁沁卷了卷帕子,回首望了一眼门口,蹙眉道:“小花儿看起来没心没肺,实则是个心细敏锐的,如今又几乎日日是对着殿下朝夕相处,我看这件事情,殿下未必能瞒得过。”
王阿花到厨房的时候,只见梁姨一面对着那条大鲈鱼啧啧称奇,一面起锅烧油,蒜香味儿往王阿花的鼻子钻。
王许两人坐在一旁的凉亭里,一面闻着旁边小厨房里阵阵扑鼻的香味儿,一面闲话。
许言锻今日穿了一条玄色的长袍,不加任何花纹的装饰衬得整个人修长有形,王阿花摸了摸许言锻滑溜溜的袖口,叹道:“这是哪里来的料子,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我怎不见长安布纺有卖。”
许言锻颔首挠头,嘴中忽然口齿不清了起来。
见她这模样,王阿花心中早有猜测,却故意装作不解的模样,只是出言逗她道:“我见这布料,通体玄色,贵气逼人。”
说罢,极其夸张地在许言锻周身转了一圈,惊呼道:“哎呦,这料子真真是好极了,青天白日里被这阳光一照,在不同角度竟还有隐隐流仙之效。”
许言锻闻言更像是被人炙在火上烤一般,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许校尉的衣料……”裴安懿将目光向下挪到了张沁沁鹅黄的衣裙上,嘴中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张小姐近日是有其他的喜事。”
张沁沁闻言甩了甩帕子,昂着头道:“喜事倒是谈不上,只是那呆子近日里来不知为何开了窍,逢这休沐便要往我这边儿跑,过来的次数多了却总是那么几身衣服,实在是看着叫人十分腻,正巧我手上有几匹东海那边来的流鲛锦,一匹送给了她做了一件衣服罢了。”
流鲛锦有市无价,由于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如同鲛人之鳞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