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0(14/25)
抹茶色过膝长裙,但是感冒才好,不敢懈怠。在外面加了一件针织外套,长发垂在肩上,精致又温柔。秋风萧瑟,头顶的树叶哗哗作响。
走到院门口,听见一阵摩托的引擎声。
喻安然抬头,看见荆献黑衣黑裤,取下头盔,长腿一跨下了车。
放长假,这位爷自然是要到处去鬼混的。
他眼尾睨着,骨子里泛出疲惫和倦怠。头发有些炸,脸白得像纸,整个人像是一夜没睡。
两道视线撞在一起,喻安然先开口:“你才回来?”
荆献抹了把脸,倦意却更深一层。
他没答她的话,转而问:“上哪儿去。”
嗓子哑得要命,跟砂纸磨了似的。
“去奶茶店。”
“伤好些了没。”
喻安然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纱布已经拆了,也不痛了,痕迹还没完全消退。
“好得差不多了。”
半晌,荆献面无表情“哦”了声,拎着头盔掠过她,抬脚进屋。
喻安然原本想问,要不要帮你带一杯奶茶回来,忽想起他不爱甜的。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进屋,上楼去了。
等待跑第四棒,正闲在场边的宋淮:“……”
场边密密麻麻全站满了人。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开始。
四百米说短不短,说远不远。要求一定耐力,也要需要有爆发。
六班的第一棒是体育委员曹垒,他体力好,速度很快,过了半圈就一直稳在第二。
喻安然站在场边,和同学们一起加油。
她眼神雀跃,看得认真,一张漂亮的脸变得鲜活又生动。
曹垒跑完一圈,接力棒稳稳交到下一名队员手里。
交接棒最容易出岔子。
喻安然看得聚精会神,正松懈下来,一双手扶上她的肩。
喻安然神经紧绷,身子抖了下。
那手掌宽大有力,摁着她,不让她转身。
伴着幽淡的烟草味,和运动后的热烈气息。
一道低哑少年音钻进她耳朵:
“这么想赢?”
喻安然睁大眼,想辩驳,荆献不给机会。
“不过她比你麻烦,套路贼多,我找了好几个借口她都不信。”
“那你最后找了什么借口。”
荆献最后吸一口烟,掐灭,嗓音清冽。
“我说我女朋友就在你身后。”
喻安然眨了下眼,立刻反应过来。
刚凉下去的脸,刷地一下又热起来。
临走前的一晚,她拉着自己说了一堆话,还不疼不痒地掉了几颗眼泪——
舆论压力这么大,还有受害者家属上门闹事,你不能留在北城——
如今公司这个情况,出国是不行了。我还在帮你爸爸周旋官司,没有心力再帮你找更好的地方——
宁县是你爷爷的老家,荆琳一家还得过你爸爸的恩惠。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你过去了什么都不用操心,安心读书就行。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喻安然除了担心,就只有懵圈。
可她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只能俯仰由人,愤怒又无助地接受这一切。
夜风起,树影在天花板上乱晃。
喻安然眨了下眼,思绪落回了宁县。每当她以为到底了,够糟糕了,遇到的破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