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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渝的爱?她给不了啊。
越是这样的时候,她心里摸不着底的时候,她就越不能陷入那些名为“真心”的陷阱。
云舒月还是云舒月,只谈权衡,不谈感情的云舒月。
江清辞微微用力,让云舒月不得不正视自己,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几分不容闪躲的执着:“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相信我。”
云舒月听着他的话,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信吗?她只信白纸黑字的画押,只信谁也夺不走的尊贵地位,而不信如今的江清辞。
但她面容却化开了,眼神中恰到好处地露出感动,鼻尖抽噎着:“清辞哥哥,你真好,月儿当然相信你。”
白纸黑字的画押,他们也是有的,那张婚书不就是吗,云舒月心里稍安,那是她寻不到更好出路时的底牌。
她头埋在江清辞的胸口,说不出的温顺乖巧,满身的依赖,江清辞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还是蹙起了眉。
第二日一早,大军就要开拔,那些官兵从牢城营内搬走了很多粮食。
江清辞身穿玄色官服站在山脚下,武志远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他。
“还不打开营门,江校尉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江清辞背着手道:“这些都是我牢城营的壮劳力,还望武将军将他们活着带回来。”
武志远冷哼一声,勒紧缰绳,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说罢,他目光扫视着整装待发的队伍。
江清辞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素闻武将军善战,排兵布阵定不会叫人白白送死。”
云舒月与母亲站在一处,遥遥望着队伍,寻找着父亲与哥哥的身影。
武志远面上似笑非笑:“江校尉,你倒是菩萨心肠,不过这战场上瞬息万变,本将军首要任务是克敌制胜,不是保全他们的性命。”
此时,营门缓缓打开,一阵尘土飞扬,士兵们扛着兵器、推着辎重车鱼
贯而出。
那一小块由牢城营男犯组成的队伍,皆身着简易铠甲。
云舒月见到了父亲和哥哥,目光焦急地向前一步,并不敢太过上前。
怎料,谭君雅拎着包袱冲了出去。
“父亲——兄长——”
她哭着跪扑在前,双手托上一只包袱:“女儿做的米糕,你们拿着路上吃。”
谭聪健捂着脸哭,父女俩被官兵拦着,不得相碰。
感动与心疼之余,谭聪健不禁在想,自己女儿何时会做米糕了?
谭君雅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包袱想往里冲,被官兵一个剑柄掀翻在地。
她也不使蛮劲儿,就地倒下了,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包袱里的米糕都滚落出来,云舒月猛吸了一口,好香的米糕味!
这味道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谭聪健望着地上散落的米糕,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不管女儿是怎么做出这么香的米糕来的,这都是女儿的心意!
武志远将马行至她跟前,冷声道:“又是你,把她拖走!”
谭君雅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柔弱弱的被人拖走了,还不忘高声大喊:“父亲!哥哥!你们保重!”
这场景极为令人感动,不少牢城营中剩余的家眷都落了泪。
可惜武志远是个钢铁心肠,身下的马蹄碾上了那一摊米糕。
谭君雅见状,倒也不心疼,都是镇上老字号买的,可谭聪健见了,眼泪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