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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提起女儿时,称她能干知书达理,自古娶妻娶贤,娄娘子当然也有七八分愿意了。甚至两家还有乡谊,娄家是京西南路襄阳府的人,魏家是荆湖北路江陵府的人,三国时,襄阳还是荆州府的治所,荆襄之地往来也很平凡。
在古代就别奢望什么爱情了,爹娘跟娄家娘子接触也有大半年了,人品没什么问题,男方也有差事,相貌还算周正。
然而这桩亲事没有了下人,娄娘子没有继续这个话了,应该是人家没有相中她。罗玉娥倒也不怪女儿,只道:“她们家挑剔的很,男方说亲好几年了都没下文呢。”
“娘,别这么说人家,咱们挑剔别人,别人也挑剔你女儿啊。您就别放在心上了,好事多磨,女儿还是去画花样子得了。”锦娘反过来安慰她娘。
罗玉娥暗自下决心,定然要发动一切的力量替女儿说一门好亲事。
清明过完之后,邹月娥满面春风,她这次也出去踏青了,她和锦娘说起这次也是家里人帮忙说亲了。
“怎么样呢?”锦娘问起。
邹月娥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
锦娘掩嘴一笑:“那看来好事近了。”
在邹月娥身上,锦娘也看到了宋朝大龄女青年的困境,若说有一部分男子故意大龄未婚,那是为了显贵再结亲,而似邹月娥这般没有太多嫁资的,只能碰运气了。
现在邹月娥算是遇到合适的对象了,锦娘也为她高兴。
只是没想到她们刚认识三日,次月就要定亲了,锦娘都不可思议:“这么快来得及定亲吗?”
她在周家的时候,看大姑娘和二少爷定亲都酝酿许久,便是普通人家不如官宦人家那般繁琐,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邹月娥神情却是难得的松快:“我家子女三人,还有爹娘一起五口人,我弟弟在别的地方做学徒,若他回来,得用两张条凳拼在一起在爹娘房里睡。我若能早些出去,虽然也是赁房子住,但不会这样了。”
“这可太好了。”锦娘很为她开心。
邹月娥又道:“我们的婚期定在冬至前几日,到时候你们若是有空就来啊。”
“一定的。”锦娘应着。
又听文淑惠道:“锦娘,你莫总是恭贺别人,你自个儿的事儿也得放心上。”
锦娘失笑道:“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先立业,我啊,一切随缘。”
如今在家中,父母甚至都开始看她的眼色过活,弟弟也慢慢的读书有了成效,这次课考还头一次考了第一名。有父母之爱,手足之爱,她事业比起别人来说更顺利,所以,她其实除了还未说亲之外没什么太大的烦恼。
文绣院的绣娘们之间更没有太大的争权夺利,比周家的环境好太多了,大家也都开玩笑。许三姐正问邹月娥:“定亲虽然仓促,但三金是一定要的,否则,将来你嫁过去,人家说你是白白过去的。尤其是做婆婆的,你不要聘礼分明是为了她家好,反而她还怪你是没人要。”
宋朝也有“三金”,但是这“三金”和现代的不同,是指金钏、金镯、金帔坠。
这世上有这一等人就是这般,你深明大义,她们反而觉得你是软弱可欺。
邹月娥只是摇头:“那是富贵人家的玩意儿,我们哪里有啊。”
许三姐笑道:“我听说最近倒是有一种什么炼金术,用小钱能换金呢。”
锦娘听了一箩筐的家长里短,熬到下工时,才觉得所谓婆媳、妯娌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若这些人为难她,她是定然要整她们一场。
回家之际,却见三叔母过来了,以往她是不修边幅,今日倒是